莎拉·卢卡斯2019年11月1日，莎拉·卢卡斯（Sarah Lucas）迄今为止在亚洲地区最大规模个展在红砖美术馆正式开幕，此次展览由红砖美术馆馆长闫士杰策展，呈现艺术家30多年来艺术生涯100余件重要作品及特别为本次展览创作的十余件新作，涵盖雕塑、摄影和装置。以下是“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的现场报道。
▲ 艺术家莎拉·卢卡斯“砸车”现场
▲ 艺术家莎拉·卢卡斯“砸鸡蛋”现场
如果你来的足够早，或是恰恰好，或许一踏进门，就会看到鸡蛋在空中呼啸，最终狠狠地砸在墙上的景象。
▲ 艺术家莎拉·卢卡斯“砸鸡蛋”现场
▲ 观众“砸鸡蛋”现场
不要害怕，也不要有任何“鸡飞蛋打”的痛楚，这些鸡蛋砸向的是红砖美术馆的墙壁，不是你；而被砸的，也只是艺术家从市场买来的正常鸡蛋。只不过，作为参与者的扔蛋者共同构成了一场巨大的狂欢；而旁观者们则在一声声的蛋碎声中感受着两性间差异的巨大张力与所形成的痛楚。
▲ “砸鸡蛋”作品
这是开幕当日，艺术家莎拉·卢卡斯（Sarah Lucas）带来的行为及装置作品《致女人的一千个鸡蛋》（One Thousand Eggs: For Women），邀请女性及着女装的男性向一面空白墙壁上扔鸡蛋。蛋经常被与生育概念联系在一起，在卢卡斯的作品中，不同形态的蛋反复出现，同时发挥着符号性和喜剧性的效果。布满蛋黄、蛋清和蛋壳流泻痕迹的墙壁成为这种“正在发生”的见证。 “你可以宣泄、释放很多，这是一项解放性的活动，我不认为通常情况下女性有机会释放”。
“让我们狠狠地把鸡蛋砸在墙上，然后吃下手中的香蕉”。
莎拉·卢卡斯（Sarah Lucas）作为英国最具影响力、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始终向性别、阶级、语言观念发起挑战。自从20世纪90年代，卢卡斯一直使用现成物和容易获得的材料创作出了鲜明并具有挑衅性的视觉语言作品。她的灵感来自艺术史典故、文化形态、英国小报文化等，莎拉·卢卡斯创造出的作品既是直接的，又总是微妙地影射着什么，挑战着我们对于性别、性倾向和身份的概念。
1990年，年轻的艺术家莎拉•卢卡斯和一群著名的金史密斯学院毕业生一起开始创作一系列具有坚定挑衅性的摄影自画像。其中的第一幅题为“吃香蕉（Eating a Banana）”（1990），这幅黑白照片表现了艺术家从松软的深色刘海后面怒视照相机的情景。
▲ 展外现场
在这幅题作品中，镜头里的她眉头紧锁，面带怒气，不知是在仇视相机，还是相机背后的什么。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黑白分明、形象立体，给人一种动人心魄的威慑力。卢卡斯在哥德史密斯学院学习的时候对女性主义理论家安德烈•德沃金的作品十分热衷，将她作为自己的一个灵感来源，特别是德沃金的引起争议的两部书《色情（Pornography）》（1979）和《性交（Intercourse）》（1987）。但是当卢卡斯看到“吃香蕉”的时候，她仍然感到这是对自己的一个重要启示。她说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男性化外表能够在艺术中对性别固定模式提出质疑和挑战，而在此之前她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一个缺点。而在本次红砖美术馆展览现场，艺术家招唤着人们，一起参与到“吃香蕉”这一行动之中——自此，与男性彻底地告别。
▲ 展览现场
红砖美术馆馆长闫士杰在接受“凤凰艺术”专访时表示：“卢卡斯在全世界都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艺术家，当我在英国的时候有一个人问我，你今年做什么展览？我说我会做卢卡斯的个展，他对我表明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已经可以想到红砖的个性了。卢卡斯是YBAs群体的一员，30年来走来，她始终充满了激情、创造力和发现力，同时她又是用最平民化的方式来做艺术，但其中又包含着一些你意想不到的内涵，这些艺术品所用的物料（水果、水泥）等背后深藏的故事和思考是我们中国的年轻人和艺术家都可以去体会的。但是真正能和这些艺术品产生共鸣的话还是需要走进红砖美术馆，去和这些艺术品真正的接触和感受，这也是我们非常期待的。”
▲ 红砖美术馆馆长、此次展览策展人闫士杰接受“凤凰艺术”采访
在某种意义上，英国国宝级艺术家在北京最优秀的美术馆之一举办亚洲第一场个人回顾作品展，意义非凡——而这同样也是北京作为国际大都市在文化产业中的贡献之一。
展览适逢十一月初，盖·福克斯之夜近在咫尺，尽管在北京不太可能有篝火狂欢，但莎拉·卢卡斯指出，除了香烟，自己也用火柴作为现成品的材料来进行创作。有的时候在兴头上，也会烧一烧。篝火之夜是在头脑中的狂欢。
在某种程度上，莎拉·卢卡斯本次个展虽然不是展品最多的一次，却是最有意义的一次：不仅有“成名作”《two eggs & bacon》，让慕名而来的观众一饱眼福；更有以北京本地的现成品为材料，创作了让北京以及中国观众与这位难得一见的英国国宝级艺术家的作品产生连结的新作品。许多幽默、挑衅、却不乏温情的作品，给各位观众一个了解艺术家的机会。现成物的选取，拉近了“艺术品”与公众日常生活的距离。可以说，这次展览不仅是一次回顾，更是一个展望。
展览既呈现了贯穿1990年代的“自我肖像”系列部分作品，及创作于1994年的雕塑《纯赤》（Au Naturel）；此外，还从定义卢卡斯艺术生涯的多个系列中精选了多件代表作品——包括1997年开始创作的长筒袜填充“兔子”（Bunny）雕塑，之后十年开始的“NUDs”系列，以及使用石膏和木头创作的“隐秘之地”（Penetralia）雕塑——一些形似考古发现或古代图腾的神秘物件；此次展览还展出了艺术家近期使用铜、混凝土等材料创作的作品，其中一些是以早期作品为基础演化而来。
这场展览被莎拉·卢卡斯视为“审视自我三十年创作生涯的大展”，她在北京驻地完成一系列新作。在接受“凤凰艺术”专访时，这位艺术家表示，展厅空间要比她本人来布展之前看的照片更大得多，所以有些展品也相应地作了调整——比如增加了小碎石的数量、给高筒靴加了高台。工程部的工人们非常惊人，工作效率非常的高，能全程参与对空间的改造，让她觉得特别激动 —— 闫士杰对此也表示，能让艺术家参与“接管”空间，而不只是把作品放进来展示，是红砖所做的更有意义的贡献。
“比起对英国的熟悉，我并不太了解中国人如何思考文化、常规、无畏、激进与保守”。而这并不影响她对此次中国首展的期待：“每一个展览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不同场域和文化语境下，作品所激发的跨文化对话也会不同。因此我耳目全开，广伸触角，拭目以待。”
▲ 发布会现场
▲ 展览现场，艺术家莎拉·卢卡斯正在致辞
莎拉·卢卡斯在现场致辞说到，“2018的时候曾经短暂的来看了一下这个空间，但当时还没有意识到我将要在这里办个展，这次来了之后，我就想到底应该怎么去做这个展览，现在经过这样一段时间，我可以非常有信心的我很满意。很多人会问我‘你认为中国观众会怎么看待你的作品？’我想说我没有答案，但是我对我的作品和这个展览非常的满意。”
▲ 展览现场，红砖美术馆馆长、此次展览策展人闫士杰
红砖美术馆馆长、此次展览策展人闫士杰在致辞中也表示道，“我们在艺术家的作品中看到很多寻常的东西，但通过这些寻常的东西我们又可以看到非常不寻常的东西，会有一些整个关于女性、阶级等话题的思考，我们也能够看到她从30年前走到今天，不断的突破自我。在来中国以前艺术家对这次展览的创作作品做了梳理，也是为了真正把她的作品融入这样一个全新的美术馆里面，让这个美术馆沉浸出用他整个作品的整体的宏大，她每个作品不是一个单单的作品，而是一个整体的完美的呈现。”
▲ 艺术家莎拉·卢卡斯与红砖美术馆馆长、此次展览策展人闫士杰在展区外
莎拉·卢卡斯，1962年生于伦敦，1982至1987年先后就读于工人大学、伦敦印刷学院、金史密斯学院。2018年9月至2019年1月纽约新美术馆举办了她的大型回顾展，之后该展览于2019年6月至9月在美国洛杉矶哈默博物馆展出。
1988年，在参加了影响深远的群展“冻结”（Freeze）后，卢卡斯的早期个展包括了在伦敦一间艺术家自营画廊City Racing举办的展出，以及伦敦金利街的“整个笑话”展（The Whole Joke）。1993年，她和翠西·艾敏（Tracey Emin）合作，在贝斯纳尔格林开始了持续六个月的“商铺”（The Shop）计划。
▲ 莎拉·卢卡斯和崔西·艾敏
▲ 莎拉·卢卡斯，《以火攻火》，1996 黑白摄影，152.4 x 121.92 cm © 莎拉·卢卡斯， 图片由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过去十年间，她的展览和驻留项目包括2011年在奥地利克雷姆斯美术馆的“卢卡斯博斯明胶”（LUCAS BOSCH GELATIN）；2012年在墨西哥城迭戈·里维拉-阿纳瓦克之家美术馆的“NUDS”（后收录于百科全书般的著作《TITTIPUISSIDAD》中）；2012年在利兹亨利·摩尔学院的“普通事物”（Ordinary Things）。2012至2013年开始在“情境”空间——伦敦赛迪（Sadie Coles）画廊内一个专用于展出卢卡斯作品的空间——连续举办了八场展览。2013年，她在伦敦白教堂美术馆举办了一场大型回顾展，而后至2014年先后在维也纳分离派美术馆和格拉斯哥电车空间举办创作研究展。2015年，她代表英国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举办展览“叫爸爸”（I SCREAM DADDIO）；2016年在伦敦约翰·索恩爵士博物馆，2017年在英国赫尔的亨伯街美术馆先后举办展览“权在女手”（POWER IN WOMAN）。
▲ 展览现场
作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崛起的“青年英国艺术家”（YBAs，Young British Artists）群体的一员，她在女权主义文学、色情和性观念的启发下，开始转向廉价、触手可及并且与她生活息息相关的材料。
▲ 莎拉·卢卡斯，《闲人 1号》，2011 紧身裤袜、绒毛、塑料桶（橙）、塑料躺椅 186 x 62.5 x 55.5cm 拍摄：盖茨工作室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过去三十年间，卢卡斯用“拾得物（Found Object）”和日常用品构建出独特而具有强烈挑衅意味的视觉语言，将家具、食物、小报、长筒袜、马桶和香烟等琐碎的日常物品转化为迷惑、荒谬，或大胆、幽默而具有对抗性的场景。《纽约时报》曾把卢卡斯的创作力量归于她“毫不畏惧的挑战态度”——“她对性别、阶级和语言的思考直率而暧昧，使她成为少数从YBAs群体中脱颖而出的重要艺术家之一”。
▲ 莎拉·卢卡斯，“叫爸爸” 展览现场，2015年威尼斯双年展英国馆，2015年5月9日—11月22日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英国文化教育协会及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 莎拉·卢卡斯，《精确》，2018 椅子、日光灯管，177 x 230 x 150 cm “DAME ZERO”展览现场, 库里曼兹托, 墨西哥城，2018年3月17日—5月5日,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墨西哥库里曼兹托画廊及伦敦赛迪 HQ 画廊提供
“我相信中国的观众已经准备好迎接莎拉·卢卡斯带来的这场飓风级文化冲击。”策展人闫士杰说，“崛起于上世纪90年代的YBAs群体有着特殊的时代背景，与30年前相比，当今的世界格局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作为YBAs的重要一员，这次展览我们非常欣喜地看到，卢卡斯一直保持着旺盛创造力，在坚持一贯风格的同时，也对这个时代有着积极的回应。”
世上所有人的生活中都充满了矛盾，思想也同样充满了矛盾。两年前莎拉·卢卡斯的展览在纽约全面进行时，闫士杰就已经开始这个展览的策划、沟通。同时，艺术家莎拉·卢卡斯对红砖的空间、建筑、园林等也亲自进行了考察、体验。如莎拉·卢卡斯所说，“这次展览在作品数量上虽然不是最多的一次，但在空间上一定是最大的一次。同时也是在与红砖整个空间进行全面对话，从而在现场寻找作品和空间之间的关系形成新的创作语言。这是最激动人心的一次展览！”观众通常在她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很多的“寻常物”，通过这些寻常物也会看到“非常不寻常的作品”。她的作品寓意了很多关于女性、性、阶级等等很多话题的思考，能够看到从30年前艺术家一直不断突破自我的一个过程。此次展览展出了全新的作品“汽车”在现场，同时还有一件“浴室/浴盆”和其他的作品，更值得一提是此次艺术家用北京窑的砖来进行创作，展示了一次中国（北京）与她作品的完美对话。莎拉·卢卡斯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她以物件作为人类身体延伸或替代的作品，这些具有暗示性的作品，通常使用农产品、食品等暂时性材料，或象征工人阶级的香烟、啤酒罐，以及马桶、浴缸、汽车等。此次艺术家也以北京当地“拾得”的浴缸和汽车创作新作。
创作于1994年的装置《纯赤》（Au Naturel）是卢卡斯早期的代表作之一，被丢弃的床垫靠在墙上，一只水桶和两个甜瓜代表女人的身体，两个橙子和一根黄瓜象征男人。这种对食物的使用，进而指涉人体，预言艺术家在十年后将自己描绘为马桶——消化废物的容器。
▲ 莎拉·卢卡斯，《纯赤》，1994 床垫、蜜瓜、橘子、黄瓜、水桶，84 x 167.8 x 144.8 cm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卢卡斯在后来的雕塑作品中也常使用马桶这一元素，如《软马桶》（Floppy Toilet, 2017）用黄如尿液的树脂制作马桶，人格化的特点与半透明的材质有种出人意料的优雅，与马桶本身污秽的暗示相矛盾。“幽默”是卢卡斯作品的关键切入点，在她的马桶雕塑中起到双关作用：她颠覆性地将杜尚的男性小便器转变为女性对应物——马桶，影射了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的《泉》（Fountain, 1917）；既向杜尚致敬，同时也弥补了女性艺术家在二十世纪前卫艺术实践中的缺失。
▲ 莎拉·卢卡斯,《软马桶三》,2017 铸塑树脂、冰箱，124 x 47.5 x 44.5 cm 拍摄：约翰·阿诺德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旧金山美术馆及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烟，在卢卡斯早期的图像创作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烟是男性象征，且有失行为规范。烟卷的俚语和“棺材钉子（coffin nail）”同义，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流行、商品化的死亡象征。《老天你知道这多不容易》（Christ You Know It Ain’t Easy, 2003）是挂在英格兰国旗中央、用香烟包裹着的巨大耶稣圣像，融合了国家、宗教、渎神、吸烟以及死亡的主题。大型雕塑《废话墓志铭》（Epitaph BLAH BLAH, 2018）中，香烟附着在车体，像一具马赛克式的外壳，与汽车破烂的外观和外露的引擎形成鲜明对比——巧妙地将暴力付诸于对死亡的精妙暗示之中。卢卡斯说自己九岁就开始吸烟，这似乎并不是个良好的示范，但对于她来说不是坏事，那是她灵感的来源，她常常由香烟展开联想，并运用香烟作为一种性别的隐喻贯穿在作品中。
拍摄于1990到1998年的“自我肖像”（Self-Portrait）系列，是莎拉·卢卡斯艺术实践的重要组成部分，她既是创作者也是拍摄对象。卢卡斯将镜头对准自己，着装含糊而具有男性化特征，却保留了女性化的性挑逗意味，讽刺地扮演了“凝视”下的主体和客体角色。“许多卢卡斯的早期作品都是自传性的，并且带有强烈的‘男性化’色彩，至少也是刻意的‘反-女性化’，或者雌雄同体的。” 著名女性主义艺术史学者琳达·诺克林（Linda Nochlin）曾这样评论卢卡斯的作品，“性别认同的模棱两可及在现代流行表征中的低俗粗暴，正是卢卡斯所探讨的主题——作品以震惊公众的方式引起对性别权力关系架构的探讨，既是个人的，也是社会层面的。”
▲ 莎拉·卢卡斯，《以火攻火x 20支装》，1997 丙烯酸墨水黑白打印，304.8 x 1219.2 cm “定律”展览现场，赛迪HQ off-site，圣约翰阁楼，伦敦，1997年5月3日—6月9日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 莎拉·卢卡斯，《自我肖像》，1993 剪贴牛皮纸上彩色影印，175.26 x 149.86 cm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1997年开始创作的“兔子”（Bunny）系列雕塑，用标志性的裤袜及拾得物组合成柔弱摊开、形似女性的身体。“NUDs”系列雕塑首展于2009年，同样运用填满绒毛的裤袜塑造出形象难辨的形态，实现“强壮”和“孱弱”的矛盾结合。卢卡斯为此次展览特别创作的“兔子”和“NUDs”新作也随新展亮相。
▲ 莎拉·卢卡斯，《红色兔子》，2019 紧身裤袜、金属丝、粉色的鞋、红色丙烯颜料、木头酒吧櫈 110 x 53 x 62 cm 摄影：罗伯特·格洛瓦基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 莎拉·卢卡斯，《中国 NUD 6》，2019 紧身裤袜、绒、金属丝 ，41 x 27 x 29 cm 摄影：罗伯特·格洛瓦基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隐秘之地”（Penetralia）系列雕塑创作开始于2008年，它们类似古代图腾的神秘物件，艺术家用在英国萨福克郡家附近拾得的燧石倒模制作成石膏铸件，并添加未经处理的木材等。移居萨福克乡间后的卢卡斯，对英国风土及异教韵味做出了新的审视，该系列标志着一种神秘主义的特质开始在卢卡斯的作品中出现。
▲ 莎拉·卢卡斯，《国王》，2008 石膏、金属丝 、木材，123 x 120 x 30 cm © 莎拉·卢卡斯，图片由伦敦赛迪HQ画廊提供
此次展览文献区特别呈现莎拉·卢卡斯的挚友、摄影师约翰尼·山德·基德（Johnnie Shand Kydd）的35件摄影作品，他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就通过影像记录他的艺术家朋友，特别是艺术家在自己的工作室及俱乐部、酒吧等社交场所的生活，包括莎拉·卢卡斯、达米恩·赫斯特（Damien Hirst）、加里·休姆（Gary Hume）、安古斯·菲尔斯特（Angus Fairhurst）、马特·克里肖( Mat Collishaw )， 还有查普曼兄弟( Jake and Dinos Chapman）等，被称为“YBA运动的编年史家”。
▲ 莎拉·卢卡斯、艺术家达米恩·赫斯特和安格斯·费赫斯特，“星星人”，伦敦，2003 拍摄：约翰尼·山德·基德
作为艺术商人的摄影师约翰尼·山德·基德偶然认识了YBAs团体，发现这群有趣的人在生活和创作之余，并不在意记录日常工作和生活的点点滴滴，作为其被吸引的友人之一，他决定帮大家记录。YBA人数众多，凭借自己的专业眼光，他选择了“对的”艺术家。不同于杂志或媒体预约的摄影项目，约翰尼·山德·基德作为艺术家的朋友，深入他们的生活，拍下了很多珍贵的史料文献。他认为，是生命力和创作力旺盛的艺术家使之成为了摄影师。
展出的摄影作品时间跨度25年，记录了从1996年至今的卢卡斯及其友人。卢卡斯在摄影师镜头下自始至终引人注目，或完全无视相机的存在，或完全直面镜头；正如山德·基德所说：“拍一张让人觉得没意思的卢卡斯的照片几乎是不可能的。”
▲ 朱利安·西蒙斯 ，Taped Up，静帧
▲ 朱利安·西蒙斯 ，Egg，静帧
文献区还展出了莎拉·卢卡斯大量画册、手稿及她生活中极具代表特质的物品等，还包括卢卡斯的伴侣朱利安·西蒙斯（Julian Simmons）拍摄的影片，让观众得以近距离走进这位激进、先锋的艺术家。
在卢卡斯的作品中，你永远不会看到任何形式的矫揉造作与无病呻吟。于她而言，一名艺术家的工作和价值乃是发现并理解大众所经历和感受到的真实生活，理解她人的同时也理解自己。正是凭借这种独立的批判意识，莎拉·卢卡斯才能够成为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当代英国乃至全球艺术界中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那么，问题再次来了，在其亚洲最大个展上，莎拉·卢卡斯到底砸了谁的蛋？
莎拉·卢卡斯，1962年生于伦敦，1982至1987年先后就读于工人大学、伦敦印刷学院、金史密斯学院。
2018年9月至2019年1月纽约新美术馆举办了她的大型回顾展，之后该展览于2019年6月至9月在美国洛杉矶哈默博物馆展出。1988年，在参加了影响深远的群展“冻结”（Freeze）后，卢卡斯的早期个展包了括在伦敦一间艺术家自营画廊City Racing举办的展出，以及伦敦金利街的“整个笑话”展（The Whole Joke）。过去十年间，她的展览和驻留项目包括2011年在奥地利克雷姆斯美术馆的“卢卡斯 博斯 明胶”（LUCAS BOSCH GELATIN）；2012年在墨西哥城迭戈·里维拉-阿纳瓦克之家美术馆的“NUDS”（后收录于百科全书般的著作《TITTIPUISSIDAD》中）；2012年在利兹亨利·摩尔学院的“普通事物”（Ordinary Things）。2012至2013年开始在“情境”空间——伦敦赛迪（Sadie Coles）画廊内一个专用于展出卢卡斯作品的空间——连续举办了八场展览。2013年，她在伦敦白教堂美术馆举办了一场大型回顾展，而后至2014年先后在维也纳分离派美术馆和格拉斯哥电车空间举办创作研究展。2015年，她代表英国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举办展览“叫爸爸”（I SCREAMDADDIO）；2016年在伦敦约翰·索恩爵士博物馆，2017年在英国赫尔的亨伯街美术馆先后举办展览“权在女手”（POWER IN WOMAN）。
闫⼠杰，红砖美术馆创始人、馆长、策展人。
始终坚守“学术为本、品质为先”，在中国率先提出并践行“生态体验美术馆”的运营理念。2016年，闫⼠杰策划了“识别区：中国·丹⻨家具设计”展，第一次将中国古家具以设计的名义与丹麦家具设计大师对话；2017年，闫士杰在中德最具规模的“德国8”文化交流项目中，作为副总策展人与总策展人范迪安、瓦尔特·斯迈林共同策划了“先导 - 德国非定形艺术” 展；2018年，策展了奥拉维尔·埃利亚松迄今在中国最大规模个展“奥拉维尔·埃利亚松：道隐无名”；他策划的展览还包括：“加藤泉” (2018)、“安德⾥亚斯·穆埃：摄影”(2018)、“安德烈斯·塞拉诺：⼀个美国人的视角”(2017)、“温普林中国前卫艺术档案之八〇九〇年代”(2016)等引起⽂化艺术界广泛关注的展览。
（部分图文来源于网络）
（凤凰艺术 北京报道 采访/任艺时 撰文/dbk 任艺时 责编/dbk y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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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系的回响——隋建国1997-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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